一一

是个正经人
喜欢优秀的人

全部自制
删lof狂魔
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转载

是cp粉
cp洁癖极其严重
不开车,不上升
生活已如此不易就让他们甜下去吧

Wink是白月光

算是Wink二三事的前言,结尾也放了链接

一如既往地短小

鉴于把其他细节一起写了会有点乱,打算以后再搞后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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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柯注意到邬童,远比邬童注意到他要早得多。

小升初的少年郎大都还稚嫩,邬童却已经比平常孩子高出了半个头,幸好家里伙食挺好,没瘦着,长得匀称好看。

整天挂着笑,第一天就和班里好些人打成了一片。

但尹柯注意他,不是因为他长得高或长得好看。

是因为他打架。开学第一周就打架。

尹柯坐在靠窗,稍稍偏下身子就能看见班门口那几个人。

前几天笑嘻嘻的人,凶巴巴地瞪着对面那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初二学长,而那初二的学生还露出了害怕的表情。

后来事情搞清楚了,对方打劫欺负小初一呢。

邬童当时刚好去找那个同学,听见就直接打上去了。

这一打打出了名声。

初一时还好,那时邬童还小,没什么人会主动上门欺负孩子。

初二时邬童又开始拔高,直接拔到快米七。

关键是,要是别人邀架他拒绝也就算了,他偏偏就主动找上门去。

还就没有打输过。

之后他加入棒球队,事实证明教练是对的。全垒打不在话下。

尹柯多乖啊。

整天坐在位子上,偶尔才和人交谈,过了个把月才算和班里同学都认识了。他就想好好读书,把妈妈给他的目标都搞定。

尹柯不喜欢别人打架。

在他眼里,打架等同于欺负人,又不是想做拳击手或散打冠军,为什么要用打架来欺负人?因为在其他方面比不过,只能打架。

打赢了那也不叫强者,照样是个懦夫。

不过当然,如果是自己被欺负了还手是完全没问题的。

尹柯走在路上时也被拦过一次,但他总是喜欢尝试很多东西包括散打,还好对方不过是泛泛之辈没什么真本事,几下就被他打趴下了。

他一开始并不喜欢邬童。

但他也渐渐发现了邬童不太一样。

邬童打架从来不是没有理由的。总是因为班里同学被欺负了。没人敢欺负他,但总有没长眼的会欺负小孩。

班里女生对邬童那个崇拜啊。

幸好座位是隔开的,不然尹柯耳朵里非得长茧不可。

也正是因为从不打没有理由的架,邬童每次都是被老师训一训。之后就不了了之。他被训时还理直气壮浑身正直。

棒球比赛时的邬童和平时都不一样。

他总是严肃的,调整下帽子,被棒球服称起的大长腿往那一站,脚底磨下沙子,带着标准的姿势抬手就是一个漂亮的投球。

他像一个王者,他比任何时候都像一个王者。

耀眼得不像话。

尹柯总会揉揉耳后,以此安慰一下自己几欲被尖叫声震伤的耳朵。

捕手接中时,那尖叫声会更大。没接中时,全场就直接响起加油声。

可尹柯都没发现,每每接中时,他自己总会抿一下嘴角。

没接中时他还真有点遗憾。

如果我是捕手呢?

被自己的想法一震。旋即又投入书本里。

他不由自主地观察着邬童。

一开始也会奇怪自己为什么想这么做,慢慢地就习惯了。但他从来都不会明目张胆地一直盯着,他总是在每个听到这个名字的场合多提起三分关注。

所以即使他不问,也了解了邬童不少。

为什么能在那样灿烂的笑容和布满阴霾的表情之间转换呢,脸部肌肉不会累吗?

三年,尹柯和邬童交谈的次数也就三次。

三次。

甚至算不上交谈。

第一次,是初二下册。

会考完大家都挺放松,就尹柯,早上放学了也要留在教室里多读半小时,其他人都走掉了。空旷的教室里,只偶尔他翻书页的声音。

肩上突然被拍了下,吓得他浑身一抖。笑声就那么从身后传来。

他看过去,是邬童。刚打完棒球回来,衣服都没换,刘海都被汗打湿黏在了额前。

人说桃花眼自带三分情。他都看了邬童两年了,或露出虎牙的大笑,或一丝不苟的严肃,或干脆冷巴巴的搁位子上走神。就没见过他这样,轻轻笑着,好看的一双桃花眼润了光。

不禁失神,忘了叱责。

对方似乎也是愣住,好一会儿才开口打破这奇异的安静。

“还读呢,不饿啊?”

尹柯摇摇头,他对于饥饿一向不敏感。
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
“忘了拿包。”

邬童拿着包就离开了。

他好久好久都没能再把题看进去,眼前都是那一笑。

第二次,是初三时尹柯生日。

有点能力的同学会想着反正是三年里最后一个生日,都会尽量地去准备能送给全班的礼物。

尹柯以往的生日都是在家里过的,他晚上又不能出去,对生日也没什么执念,和爸妈待一起反正也挺开心的。

不过好歹是初三。

他自己研究了水晶棒棒糖的做法,买来材料,跟着教程一次次尝试,生日当天早早去了班里给每人桌上放了一根。

知道的人跑过来开心地和他说谢谢和生日快乐,还有些小礼物,不知道的人拿着好看的棒棒糖一脸懵却又喜欢得紧。

还有通过以前填写资料记住了他生日的人会来给他送礼物。会这样记住别人生日的人,是什么心思已经不用多提。

他都礼貌地笑着。

下午第一节下课,书本刚收进抽屉,桌子上就突然被放了个盒子。

“哎,生日快乐。”

听见那声音尹柯着实一愣,抬头看去,邬童一脸理所当然。

“……谢谢。”

接着邬童就打算走开,走出几步又折回来,“放久了不好吃。”

尹柯点了下头。

那人长腿一迈又好似不甘心地顿住,叩了下他的桌子,“我自己做的。还有,谢谢你的棒棒糖,就是没什么味道。”

……谁告诉你水晶棒棒糖是为了好吃的。

尹柯真的是被逗乐了,他笑起来,“谢谢。”

等到邬童真的走远,他打开看了一眼,是个蛋糕。粉红色的。上面还有块草莓。

一个打棒球的义气刚正的大男孩做这样少女心的小蛋糕。

尝了一口。

……甜得腻人。

第三次,是毕业。

初三中期时尹妈妈想让尹柯出国留学,尹柯说什么都不愿意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这么倔,突然就非常的委屈。

让他好好学习,好,他保持年段第一。

让他不乱交朋友,当然,他就没什么交心好友。

让他学什么他就学什么。

从未有过叛逆期。

但让他孤身一人离开这里再到遥远的美利坚,他内心那刻响起了千万个不愿意,不知为何还出现了一个身影。像光一样的人。

他和妈妈争吵,最后妈妈妥协,要他考上全市最好的高中,要他断绝一切活动。他答应了。却恶作剧般搞砸了中考。

“尹柯,你很聪明,可又很傻。”

记得毕业典礼那天邬童离校前来找他,支吾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
尹柯当然知道自己傻,他知道自己非常莫名其妙地总是在观察邬童,却选择对邬童的示好视而不见,他把自己控制在小天地里,婉拒一切。

初中的他总是很自然地想着,以后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,过多留念只会招致伤心。

可谁知道高中后还能再看到邬童。

是讶异的,也不得不承认是开心的。

但他还是选择了远离,因为这次他们甚至不是同班,没有接近的理由。

他在年段里要交美术作品时把初三毕业时的画交了上去。

那是一个周四,天气明朗,邬童背着包,从车站对面匆匆跑过,完全不可能注意到已经上了车的尹柯。

他当时以为那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。准确地说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邬童。

也是那次他终于意识到,这不过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。

也不对。

是一场有始未终的暗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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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nk二三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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